文 | 小雯一、大S墓前的具俊晔人们总是喜欢用“表演”的眼光,去怀疑别人的悲伤。大S去世七个多月了,再次出现在新闻里的具俊晔,几乎总是和她的墓地绑定在一起。有人拍到他一个人坐在墓前发呆;有人拍到他眼眶湿润地修复他们的合照;有人拍到他带着朋友在墓前小聚,甚至因为频繁前往,他把草坪都踩秃了。评论区里,嘲笑声不绝于耳:“作秀。”“炒作。”“想蹭热度。”“吃软饭吃上头了。”你会发现,在这个世界上,“深情”常常被误解成了“表演”,而“绝情”反倒被默认为“清醒”。可当我看到这些画面时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词:真挚。因为,只有真正爱过的人,才会在死亡之后,仍旧留在那片已经荒芜的土地上,久久不愿离去。二、老家感人的爱情故事我老家也有一个感人的故事。我爸的老同事,叫耿叔吧,早年爱上了邻村的王姨,然而家里不同意两家的婚事,因为王姨家有个亲戚是耿叔家的世仇,耿叔迫于压力,最终娶了别人。后来到了中年,耿叔的妻子突遭恶疾,撒手人寰,这时候,耿叔的父母也早已去世,耿叔办完丧事之后,就开始寻找王姨。王姨也是结过婚的,还有了孩子,王姨的丈夫后来也去世了,这一联系上,两个人倒是正好可以凑一对,这真是天公作美,两个人欢天喜地地结了婚。然而结婚刚满两年,王姨突然遭遇车祸,再也没能回家,耿叔哭得撕心裂肺。很多年过去了,耿叔一直没有再婚,还把王姨的孩子笼在自己身边照顾着。很多人觉得他太辛苦了,建议他再找一个,然而,他却摇摇头。他经常去她的墓前坐一坐,给她说说生活的琐事,就像她从未离开一样。其实,我想,具俊晔和耿叔,虽然隔着不同的国度和语言,却在用同样的方式,守着各自心里的那份不灭的情感。哀悼,是身份的重塑。失去伴侣,并不只是失去一个人,更是失去了一种身份。心理学里称之为“角色丧失”。当一个人结婚时,他的身份从“我”变成“我们”;而当伴侣骤然离开,他却不得不在一夜之间从“我们”退回到孤零零的“我”。这种角色的断裂,往往比孤独更令人崩溃。具俊晔站在大S的墓前,并不只是怀念一个爱人,更是在追问:“没有她,我是谁?我要如何活下去?”这种自我身份的重塑,注定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。三、损失厌恶为什么人们会对“长情”的人冷嘲热讽?原因在于:旁观者永远无法代入当事人的“失去”。心理学里有一个重要的原理,叫做损失厌恶。我们对失去的敏感,远远大于对得到的敏感。得到一百块的喜悦,远不如失去一百块的痛苦。爱情里同样如此。如果一段关系是庸常的、是可替代的,人们会在失去后快速走出悲伤。因为新的对象、新的陪伴,会弥补那份缺口。但如果一段关系承载的是“唯一性”,那失去就等同于毁灭。大S之于具俊晔,正是这样的存在。她是他年轻时的初恋,是跨越二十年后仍旧燃烧的爱火,是“再也找不到的高光时刻”。当她骤然离去,他的生活也随之失去了色彩。所以,他一次次去墓前,不只是看她。更是在试图把自己破碎的心,一点点粘起来。四、这是一种“延续性联结”很多人嘲笑他,说他这样做没意义。可在心理学中,这其实是一种“延续性联结”。美国心理学家克拉斯和西尔弗曼曾提出“延续性联结理论”:当挚爱离世后,幸存者会通过某种形式,保持与逝者的精神联结。比如保留物品、回到故地、对话、写信、甚至是反复去墓前坐一坐。这种行为,不是病态,而是人类自我疗愈的一种方式。正是这种联结,让失去亲密关系的人,能在痛苦中慢慢重建意义感,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。耿叔通过去墓前陪亡妻聊天,与她继续交流。具俊晔通过守墓,送花,和大S继续同在。这不是执拗,而是他们活下去的心理支撑。五、世人的心理世人对他们的不理解,还来源于另一种心理:旁观者偏差。人们总是习惯于用“自己的逻辑”去评判别人:“如果是我,我早就再婚了。”“如果是我,我不会整天跑墓地。”“如果是我,我会把生活过好。”可他们忽略了,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同样的情感强度和生命体验。有些人,爱的浓度就是稀薄的,失去后可以很快放下。而有些人,爱的浓度就是饱和的,失去后就会刻骨铭心。“别人笑我太痴狂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”在我看来,笑具俊晔的人,不过是“看不穿”的旁人。六、未完成情结再说得深一点,具俊晔和小七,他们的哀悼之所以漫长,还夹杂着未完成的情结。心理学研究表明:在失去亲密伴侣后,如果幸存者心里带着“我本可以阻止悲剧”的想法,那么哀悼期就会加倍延长。耿叔可能觉得,如果那天,他陪在她身边,她或许可能就不会出事。具俊晔或许也在想,如果当初不去日本旅游,多照顾他一点,结果会不会不一样。这种情结,会让他们陷入一种无解的内耗。在所有情绪里,愧疚和羞耻感的杀伤力最大,因为它让人不停自责,却永远得不到答案。所以,他们才需要一次次回到墓前,像是赎罪一样,用陪伴来弥补。七、我们“嘲笑”别人,其实很可笑。嘲笑的背后,其实是现代人对“深情”的不信任。在快餐化的感情观里,爱被当成可随时替换的“消耗品”。离婚可以重新组建家庭,分手可以快速换一个伴侣,失去可以被下一个取代。于是,当有人还在坚持“唯一”,还在守护“真挚”,他们就成了异类,成了被讥讽的对象。但别忘了,真正能打动人心的爱情,从来都不是“随时替换”,而是“至死不渝”。哪怕它看起来傻,看起来不合时宜,看起来让人质疑。八、爱,可以转化为继续活下去的力量在心理学里有个概念,叫做 “意义疗法”。它指出:人在极度痛苦时,如果能为痛苦赋予新的意义,就能重新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动力。失去爱人,本质上是一种无法逆转的缺口。可如果仅仅停留在“缺口”,人就会陷入抑郁与空洞。而如果能把这份失去转化为某种使命感,就能把悲伤变成支撑生命的力量。耿叔把对亡妻的思念,化作了对孩子的抚养——这是他活下去的意义。具俊晔把对大S的爱,转化为一种陪伴与守护——这是他对往日爱情的延续。这种转化,并不是“放下”,而是一种升华:爱,不再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而是成为一个人继续存在的理由。所以,当别人笑他“作秀”,在我看来,他其实是在用行动回答一个问题:“没有她,我依然要活下去,而我的活法,就是带着她的痕迹。”九、他们会一辈子孤单吗?你可能会问:他们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孤单下去吗?答案是:不一定。心理学认为,“哀悼的时间”并不是永远的,它可能会因为新的意义感、新的关系,而慢慢缩短。有一天,也许耿叔会有一天遇见一个温柔的人,让他愿意走进崭新的生活。有一天,也许具俊晔也会在新的生活里,学会把思念化作另一种形式的陪伴。可即便如此,王姨和大S,仍旧会是他们心底最不可触碰的那部分。是的,爱是不会忘记的;爱过的人,也永远不会消失。他们会变成自己内心的一个温柔的角落,陪自己走完余生。十、梅娘说所以,别嘲笑具俊晔了,也别用自己的“无情”去诋毁别人的深情了。因为我知道:当一个人不犯法地去悼念另一个人时,他理应被尊重。他的悼念,不仅仅是对已逝爱人的执着,还是在一次次试图修补自己的破碎。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,真正的深情,反而显得稀有而笨拙。可正是这些“被笑话的深情”,让我们相信——原来,爱情真的可以超越生死。世人笑他在作秀,可他只是一个失去挚爱的人。在墓前哭泣,并不是表演,他大可以不必如此,他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,向自己真诚爱过的女人,做一次生命中最赤裸、最真挚的告白。举报/反馈